Aspen Magazine:一个盒子里的三维多媒体杂志

Conan Xin
9 min readOct 15, 20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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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hyllis Johnson在1965年到1971年出版了这本Aspen艺术多媒体杂志。跟传统的杂志不同,每一期的Aspen都有一个设计别致的小盒子,里面装着留声机唱片、海报、明信片等等──其中一期还有一卷Super-8 电影胶卷。现在你看到的是网络版本,我们把内容都放上来了。

关于Aspen

作为Aspen创刊人,Phyllis Johnson曾经是女装日报和广告时代的前主编。在科罗拉多州阿斯彭市(Aspen)的一个冬天,她涌起了办多媒体杂志的想法,她想做一份由艺术家设 计,向读者展示“播演文化”(culture alone with play)的杂志。接着就在1965年的这个冬天,创刊号诞生了,Johnson表示“我们的确想跳出传统杂志的那种格式限制。”

Aspen每个刊号都由不同的设计师和编辑来制作,Johnson认为 “Aspen应该成为每个时段的缩影,表现出那个时段的视野或个人观点。”一开始的时候, 1号刊2号刊的内容贴近于同名杂志“温泉滑雪”,介绍了阿斯彭市的电影和音乐节目;滑雪、野地 生活;还有一些本地建筑。紧接着,Andy Warhol和David Dalton就打破了这种格局,出版3号刊 — — “超精湛的波普艺术”, 杂志面向了纽约艺术和反文化领域。Quentin Fiore设计了4号刊,以麦克卢恩学说观察了当时“媒体制造”的社会。下一期,5+6号刊是一本超凡想像的杂志,其以广阔的视野介绍了概念艺术、极简主义艺术和后 现代主义的批判理论。6A号刊回顾了以纽约 Judson美术馆为主的现场艺术表演,并且免费邮递给全部订阅者。然后是7号刊,探讨 了英国艺术文化的新声。8号刊则受到激浪派的主导,由George Maciunas设计、Dan Graham主编。9号刊垂直探 索了迷幻药运动的艺术和文学。最后的10号刊介绍了亚洲艺术和哲学。

如果说Aspen是一个艺术编导的梦想,它看起来同样是广告商的噩梦。因为那些广告传单,常常就干躺在邮递箱的底部,轻易地被忽视 了。而且,尽管Aspen应该是一个季刊,不过他们每次的出版日期都像他们丰富的内容一样让人捉摸不透。出版人Johnson说:“那些艺术家都是很飘忽 的主儿,你必须每个月都盯着他们的进度。”5+6号刊后,就没有广告商投放给Aspen了。

也许Aspen的下场有些搞笑,不过它让人惊艳的首创,足以让它在艺术史上留下意义深长的足迹。他们的投稿人名单包含了20世纪最有趣的艺术家,而且,作为出版界的创新榜样,Aspen 也是当之无愧的。很可惜,他们的出版物现在几乎散佚一空,只有很少的拷贝留存了下来。现在你看到的这个网页,就是为使这本杂志的内容能够重新获得读者的垂 阅。

留声机唱片

几乎每期的Aspen都最少有一张留声机唱片。该杂志总共发行了13张橡胶唱片,里面包含了24位在先锋文学、艺术和实验音乐领域的前卫艺术家。除了两张唱片──Bill Evans的三重奏混缩和William S. Burroughs的朗诵外──全部都是Aspen专门录制的。你可以在这里找到Aspen的全部唱片forty audio exhibits,有 Real Audio和Mp3两钟格式。(你会在每个mp3上找到两个链接,“mp3“和“alt mp3“,试试哪个更适合你)

录音可以分为六个类别:演讲记录spoken word、电子乐electronic、 古典乐classical、 迷幻乐psychedelic、 爵士乐jazz和前卫流行乐avant-pop

演讲记录:9位艺术家,14段录音。一共记录14个展览的演讲,其中11个朗诵还是作者未发行的作品:你可以听到艺术家Marcel Duchamp(马塞尔·杜尚)、解构主义家Naum Gabo(淄姆·加博),“达达鼓手”Richard Huelsenbeck(理查德·许尔森贝克),舞蹈家Merce Cunningham(梅尔切·坎宁安),作家William S. Burroughs(威廉·S·伯勒斯), Christopher Logue(克里斯托弗·洛格)和Alain Robbe-Grillet(阿兰·罗伯-格里耶)的声音。

电子乐:6位艺术家,6段录音,主要是20世纪60年代的怀旧电子实验音乐。比如由Mario Davidovsky(马里奥·达维多夫斯基)创作的 In Memoriam Edgar Varèse (为纪念埃德加瓦·雷泽),就很亲切有趣;而Gordon Mumma(戈登·穆马)创作的Horn(角)则比较可怖惊悚。John Cage(约翰·凯奇)和LaMonte Young(拉蒙特·杨)的作品Fontana Mix(芳塔娜混音)和Drift Study(漂流练习曲)主要是概念上得到认可。John Cage利用吉他和反馈杂 音(译按:音频系统的输出信号在输入端收到时发生的杂音)双向循环创作的Loop(回路)是个很聪明的实验:唱片末尾的部分呈连续不断的状态 — — 无限循环,如果重播唱片你 反而会听到尾声,或者无限循环的反复乐节也会让唱片停止(riff, 译按:字面意思是即兴重复段。就是由几个和弦组成的反复演奏的一段音乐)。在Radio Play里,John Lennon(约翰·列侬)试图光用音量旋钮从收音机的调音器上提取旋律。

古典乐:
3位艺术家,11段录音里包括3个现场收录,囊括了三大古典音乐家。颓 废派【译按,此处为法语Fin-de-siècle:世紀末的(尤指文 學、藝術等具有19世紀末特徵的)】俄罗斯乐曲作家Alexander Scriabin(亚历山大·斯克里亚宾)送出他的四个节录,里面有他三个短评。其余两位古典音乐家也是同时代的作者:在Morton Feldman(莫顿·费尔德曼)的The King of Denmark(丹麦王)里面的,是一长段的静默伴随着敲击乐器的振动,而John Tavener(约翰·塔维纳)的Three Songs for Surrealists(三个超现实主义者的歌曲)则有人声和其他乐器。

迷幻乐:
3位艺术家,3段录音。这三张唱片 都充分描绘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迷幻药狂潮的灵感。Peter Walker(彼得·沃克)用原声吉他弹奏的White Wind(白色的风)是印度教传统的“拉格”曲风(raga-styled),这首曲在1966年Tim Leary(添·利里)的心灵开示之旅展览中演出。另外两张唱片是狂热的东方神迷乡间音乐The Joyous Lake(喜 庆之湖)和由不同的土著乐器混音而成Spontaneous Sound(自然之声),或多或少都有即兴的成分。三首曲收录在第九号刊的迷幻药专题。

爵士乐:
两组音乐家,两段录音。两段录音都是不同的风格爵士乐:Israel(以色 列)是博普爵士乐(bob Jazz)中的佼佼者,而Saint James Infirmary Blues(圣·雅梅斯的 蓝调疗养院)值得关注的是“花生“胡奇科(Peanuts Hucko) 的单簧管演奏,整首曲则是老派的迪克西兰乐风。

前卫流行乐:
1位艺术家,4段录音。前卫流行乐(avant-pop,有翻译“先锋派俗文艺”)这个词一度是Yoko Ono(大野洋子)的专 属流派。她唱了三首歌,如果你不是她的歌迷,这首悲恸的Let’s Go On Flying会让你转变心意的。还有Ono and John Lennon的合唱(列侬几乎听不到),用一种巫诵似的曲调来吟读他们在报纸上的故事。

电影

Aspen的 5+6号刊有一卷超8毫米的电影胶片,里面有15分钟的四部知名艺术家的短片。我们为这四部影片准备了QuickTime和Real Player的播放格式。尽管Aspen的电影都是默片,你也可以在Aspen的40首音频集里面找首歌来配乐一下。

Rhythm 21(第21号节律)是Hans Richter(汉斯·瑞希特)对几何图形组合的一例习作,你可以看到各种的矩形遮版伸张、收缩然后改变画面的均衡比例。配乐方面,我喜欢用John Cale(约翰·凯奇)的Loop(回路),或者Mario Davidovsky(马里奥·达维多夫斯基)的In Memoriam Edgar Varèse (为纪念埃德加瓦·雷泽)也不错。

Lightplay(光展)是Laszlo Moholy-Nagy(拉兹洛·莫霍伊-纳吉)拍摄的一组闪光机械部件的蒙太奇片段,影片通过小块透镜和多重曝光来进行拍摄。影片中的装置是他在 1922年至1930年制作的动态雕塑(kinetic sculpture)“Light display machine”(光展装置)。配乐方面,Alexander Scriabin(亚历山大·斯克里亚宾)Prelude D Flat Major, Op. 11, №9(降D大调前奏曲,作品11,第9号)和Prelude E Major, Op. 11 №15(E大调前奏曲,作品11,第15号)几乎与这部影片同样可爱,而且播放长度一致。

在Robert Morris(罗伯特·莫里斯)和史坦·凡德比(Stan VanDerBeek)创作的Site(场) 中,演员给以了Manet(莫奈)的架上画作Olympia(奥林匹亚)的一种新的人形化身,并用大块的建筑原料来演绎。配乐方面,用 Morton Feldman(莫顿·费尔德曼)的The King of Denmark(丹麦王)。

Robert Rauschenberg(罗伯特·劳森伯格)构思的Linoleum(油毯)是一场特别的舞蹈 实验,包括“日常生活动作”(的演绎)和舞台设计。精彩的地方在当表演者疾跑过舞台时“被装进铁丝网中(chicken wire),被行尸一样白种懦夫包围着(live white chickens),嘴里还边大口吃着炸鸡(fried chicken),” 然后Rauschenberg和其他表演者很“冷”地(译按:wet noodles是美国俚语,扫兴的人)走过舞台以响应片头。(Rauschenberg: Art & Life, by Mary Lynn Katz)。配乐方面,我喜欢John Tavener(约翰·塔维纳) 的Song for Salvador Dali(献给萨尔瓦多·达利),这首歌很短,你可以重播多几次。

转自: https://sites.google.com/site/ubutochinese/new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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